《人生3昧-7-1》老婆禪

台語：寧與智者吵架，不與愚者說話。

意思是說，和有智慧的人吵架，會得到真理，和無知的人說話，有理也講不清。因此裝作啞巴狀，不但省掉許多口水，也避免惹來麻煩。

但是，禪教卻以「慈悲心」解釋各種「強迫開悟」的妙招，不但不忌諱「殘暴」的打罵棒喝，還經常用反諷的口氣，消遣高官顯貴。

這裡所說的「老婆」，非彼凡夫的「老婆」，而是指禪宗的斷際禪師希運，由於他「愛說話」，被普化禪師罵為「老婆禪」，意思就是像「老婆婆」那麼囉唆。這讓外行人聽起來，根本不像1個「得道高僧」那樣的慈眉善目，反而像1個「深宮怨婦」的無知。

實際上說「老婆禪」並無輕視「老婆婆」之意，而是含有高度恭敬的態度。例如先祖母就常說「先顧吧肚，才顧佛祖」，含有真知灼見。想想1個人如果肚子餓了，還能專心念佛修行嗎？例如牙齒痛能不看牙醫嗎？

這本來是常情之理。可是，禪教卻可能硬要反其道而行，非得要你餓穿腸胃，或痛得「屎滾尿流」，否則誓不罷休。

也許你會認為這很「不人道」，甚至幾近虐待狂的程度。

如果換個角度來看，1個嬌生慣養的「資優生」，當他遭遇到稍微不順心的情況時，就會感覺好像世界末日，或者因為害怕輸不起面子，必須採取激烈手段來解決。其實這在心理學上，稱為「適應不良」，和許多無法面對人生者1樣，動不動就「躲進房間」把自己關閉起來。精神官能症患者皆屬之。

世俗人很難接受禪教的教學方法，因此就像曇花1現那樣，在佛教史上留下幾許遺憾，後人只能模仿「揮揮依袖不帶走1片雲彩」的詞句，很難精通其神髓。至於坊間所流傳者，將打坐當「禪宗」，盡是*驢聲*牛戒，竟敢自稱為「禪」。

「禪」，如慧能語：打殺天下僧。何其雄猛威風。

不過話得說回來，經云：未曾開悟，開口閉口都是業。若不學無術者，想效法禪教的「棒喝」，恐怕只有走火入魔的人，才能作得出來。

能夠當下見道之人，畢竟不多，最好還是遵守山人「鐵則」：智小者莫可論道，執情者勿與談真。

*驢聲者，指外道之言也，驢形似馬而非馬，譬喻外道之人，雖模仿佛教言詞等器物，但是畢竟不是佛教，以「本無」形容最終「無法」令人獲得真正解脫生死。又譬如「驢前馬後」但知依草附木，不識湛然佛性之意。

*牛戒者，指4惡6邪之「外道比丘」所傳的「戒法」，假佛教之名相而行灰身滅智的各種「外行」行為也。佛陀駐世時，即有所謂的96種外道，此中有30種外道是佛教徒在「異化」之後的「亞種外道」，其有形之惡者約有7項「牛戒、鹿戒、狗戒、羅剎鬼戒、鬼戒、啞羊戒、聾戒」。

所指「驢聲牛戒」之意，通指外道之人假冒佛教，又如驢乳和牛乳之喻，表面看起來都是「乳」，但其意義卻有天地之差別。

以佛法能令人有希望成就，不同於外道之歸途，除了糾纏生死，永無脫苦之期。

無情刀客有情天 3/7/254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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